&esp;&esp;表情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难过。
&esp;&esp;霍元忠瞪着他,眉心一个川字,手指把辞职信捏的咔咔响。
&esp;&esp;他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中山装,就是头发白了一大片,还不让彦清说,一说就急眼。
&esp;&esp;李沐桃还沉浸在彦清要走要辞职的悲伤难过中,闷声问:“你都在这里待两个多月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啊?”
&esp;&esp;窗帘忽然被方淳恒拉开,病房位于最顶层,采光好的不得了。
&esp;&esp;他抬手遮挡阳光,慢条斯的解释道:“出院手续刚批下来,今天下午就能走,然后回研究所。”
&esp;&esp;方淳恒垂眸看着地面,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收拾收拾东西,就能离开了。”
&esp;&esp;说到这,病房一阵沉默。
&esp;&esp;李沐桃哇的一声哭出来,边擦眼泪边哭着说:“必须要走吗呜呜,我舍不得你走”
&esp;&esp;霍元忠眉头皱的更紧,像是想说什么,对上彦清平静的视线后又闭了嘴。
&esp;&esp;彦清起身穿好外套,带上毛绒帽子。
&esp;&esp;一众人都跟着下了楼,医院车位有辆黑车,李沐桃亦步亦趋跟在彦清身后。
&esp;&esp;方淳恒一把将人捞了过来,塞进车里,霍元忠甩下一句:“我和彦清有事说。”
&esp;&esp;然后开车带着彦清就走了。
&esp;&esp;路上,霍元忠打着方向盘,在红灯前停下。
&esp;&esp;他扭头看着彦清,“你那个四十八页的申请,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了。”
&esp;&esp;他沉默两秒,又问:“不告诉他们?”
&esp;&esp;彦清目视前方,盯着红灯说:“嗯,不一定会批下来,就不说了。”
&esp;&esp;霍元忠的车有些年头,停车等红灯时会嗡嗡响,彦清闭着眼睛,本想睡一会。
&esp;&esp;但霍元忠总看他,彦清只得睁眼,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霍元忠:“你那个辞职跟着那谁回海里?”
&esp;&esp;老爷子少有迟疑,一向雷厉风行,也许是见了离别滋味,对彦清态度竟柔和了许多。
&esp;&esp;彦清看着他,露出些笑意,“不啊,我得等他来找我商量。”
&esp;&esp;不过宙维斯都快被那堆领导烦死了,暂时不会来陆地。
&esp;&esp;一路到了研究所,霍元忠等彦清下车,回宿舍的时候,有一堆同事朋友围着。
&esp;&esp;走廊里乌泱泱一群人,大家七嘴八舌的问:
&esp;&esp;“真走啊?”
&esp;&esp;“不是待的好好地吗,为啥非要辞职。”
&esp;&esp;“彦清,你是不是要去总部了?”
&esp;&esp;霍元忠摆了摆手,把人赶到一边,众人还以为彦清伤重,就纷纷散了。
&esp;&esp;宿舍里有三个大箱子,里面都是彦清的东西。
&esp;&esp;方淳恒叫了点人帮忙,把彦清的行李搬到了正门。
&esp;&esp;研究所大门一直都没变,楼体中央印着海洋研究所的蓝色图标,比总部的大楼小好几圈。
&esp;&esp;前方的广场平坦空旷,落叶沙沙滚落,大石阶上是一层淡淡的银黄。
&esp;&esp;落日余晖遮盖了半边天际,和深秋拥有同样的色调,研究员们聚集在门口,准备为彦清送别。
&esp;&esp;大概每个人都有经历离别的过往,彦清平静的注视着和他相伴数年的大家,他低头看表,并没有说出任何一句道别的话。
&esp;&esp;李沐桃路上又哭了两回,现在眼睛干的流不出泪。
&esp;&esp;“好好照顾自己彦清我会想你的。”他揪着手指,站在和彦清最近的位置。
&esp;&esp;彦清抬手拍了下他的肩,“看那边。”
&esp;&esp;众人顺着方向看过去,方淳恒认出了那是谁的车。
&esp;&esp;萧羽穿着一身黑色军服,长腿从车里跨了出来,身形越发显的高大。
&esp;&esp;他对上彦清的视线,道:“我来传话。”
&esp;&esp;李沐桃愣愣的看过去,方淳恒和霍元忠站在彦清旁边,一起听着萧羽带来的话。
&esp;&esp;萧羽摆出一张公事公办的严肃脸,“彦清,虽然你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