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松手,你说什么,她都可以一笑置之,不会因为顾虑我的感受,被我的亲人伤害。”
&esp;&esp;韩淑慧移开眸子,觉得一双眼睛酸涩的很,是因为陆子初的话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,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。
&esp;&esp;陆子初收敛了冷漠,语气舒缓平和:“你们是我父母,是公众眼中的慈善家,你们关爱弱势儿童,关爱残疾人,面对被病痛折磨的患者,你们会流泪,会觉得心痛,媒体说你们心存仁慈,可这样的仁慈,为什么就不能偶尔施舍给阿笙?她是我喜欢的人,你们爱我的同时,是不是能做到少许的爱屋及乌?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真的无路可走了,原以为我可以和她就这么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,但她病了,你看似为我着想的话语全都变成了她的伤。”
&esp;&esp;韩淑慧眼眶生疼,她不承认冒出来的水汽是眼泪,耳边响起陆子初的声音:“09年,爸爸甲亢半身麻痹送医急救,你吓得接连三天没敢合眼,不仅仅是因为夫妻情深,是因为你深深的眷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。阿笙回国后,她的舍友和朋友们通过各种途径想要和她见面,我想让她走出去,但又害怕别人会伤害她;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,却又担心她会恐惧不安;她不见了,我会发疯一样去找她;她差点出车祸,命悬一线,我只能发出一道声音,那就是她的名字。我不是没有理智的去爱她,是太明白,七年对我来说已经是最煎熬的时间段,我没勇气再经历一次七年。将心比心,我有多矛盾,你们真的感觉不出来吗?如果你们懂,怎么能劝我离开她,言语施压阿笙,让她放开我的手?”
&esp;&esp;陆子初面容原是清俊异常,但他今天晚上却气色很差,话语就算说的再如何平静,也带着几分咄咄指责。
&esp;&esp;韩淑慧没表情的笑了,眸子水雾弥漫:“人这一辈子会爱上很多人,你又怎么能保证她是你的最爱呢?”
&esp;&esp;“你错了,她不是我的最爱,而是只爱。”
&esp;&esp;“一意孤行,总有一天你会毁了整个陆氏。”这话是陆昌平说的,对他的孤注一掷和不管不顾,多少有些失望。
&esp;&esp;陆子初扯了扯唇:“那好,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陆氏负责人,顾笙的人生,我自己负责,不给陆氏添黑。”
&esp;&esp;闻言,陆昌平和韩淑慧呼吸一紧,客厅悄无声息,静的骇人。
&esp;&esp;人活一世,注定被现实所苦。
&esp;&esp;生活中每个人都不是善茬,就算是最脆软的人也会拥有强大的破坏力,当今社会没有所谓的弱者。
&esp;&esp;坐车回望江苑,陆子初开始明白,现实总会与愿望背道而驰,预期中的美好暴露在阳光下,偶尔会像泡沫一样不真实,缤纷但易碎。
&esp;&esp;陈煜一路沉默,他在陆家诡异的氛围中预感到了什么,很难有人能够完全拥有陆子初的内心世界,或是在他的灵魂里自成一局。
&esp;&esp;多少年了,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,每个人为了得到他的目光,都会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,却注定得不到他的心。
&esp;&esp;他把他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。那么多条路他不走,偏偏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,因为唯有这条路才能让他看到希望。
&esp;&esp;车里,陈煜忽然开口问道:“陆先生,您觉得陆氏目前大盘走势还算正常吗?”
&esp;&esp;陆子初眸色一闪,大概没想到陈煜会忽然说起这个,但还是应了一声:“正常。”
&esp;&esp;陈煜紧接着又问道:“如果意外出现行情结束的迹象,陆氏该怎么做?”
&esp;&esp;“控仓避险,不过行情结束的概率很低。”后座没有开灯,陆子初整个人隐身在朦胧的光影里,如梦似幻。
&esp;&esp;沉默了片刻,陈煜看着后车镜:“周三鑫耀大盘冲高回落,从高点到收盘,回落点较多,您怎么看?”
&esp;&esp;“典型诱多下杀,杀伤力大才能振出浮动筹码,鑫耀这次洗盘手法凶狠,主力已经浮出水面了,大盘短线突破那么多均线,出现一次大力度洗盘很正常。”说到这里,陆子初语速缓慢下来:“下周走势,陆氏最好根据每日收盘做好应变准备。”
&esp;&esp;陈煜抿唇,过了一会儿,叹了一口气:“陆先生,您是一个操盘高手,在商界游走那么多年,早已和陆氏经营理念融为一体,说离开陆氏是气话,您心里很清楚,对于陆氏,您根本就放不下。”
&esp;&esp;陆子初望着窗外,陈煜跟随他多年,拐着弯劝他留在陆氏,他是知道的。
&esp;&esp;月色打在陆子初冷峻的脸庞上,柔和了之前的冷硬,他说:“07年,我应该跟她一起去美国,于是一别多年,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