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绸布,沉甸甸地压下来。
&esp;&esp;临江的独栋别墅灯火通明,却安静得可怕。铁艺大门自动滑开,江晚踩着高跟鞋,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&esp;&esp;她脸上的妆容没变,只是补了个口红。
&esp;&esp;门口佣人认得江晚,虽然脸上对她笑着问好,可眼底的鄙夷与同情却藏不住,像两根细针,轻轻扎在她的心上。
&esp;&esp;狗眼看人低的东西。
&esp;&esp;江晚在心里冷笑一声,面上却半点波澜都没有,玄关的灯冷白,照得她皮肤近乎透明。
&esp;&esp;她越过佣人,径直踩着高跟鞋往里走,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,声响在死寂的客厅里撞出回音。
&esp;&esp;客厅空无一人。
&esp;&esp;落地玻璃窗外,江面黑得发亮,偶尔有夜航的渡船灯光扫过。
&esp;&esp;空气里飘着刚换过花的清香,混着齐声惯用的男香,熟悉得令人作呕。
&esp;&esp;江晚停在楼梯口,抬眼,便看见二楼走廊的壁灯亮着,脑海里却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出她曾遭遇过的一切。
&esp;&esp;酒店套房里被折磨到下不了床的她,镜头里被掐到淤紫的脖颈,男人事后点燃的烟,烟灰弹在她带着蜡烛印、鞭痕的背脊上的灼痛。
&esp;&esp;那些画面像幻灯片一样,一张一张,在江晚脑子里自动播放,每一帧都配着声音、气味、温度,逃无可逃。
&esp;&esp;“啧,”齐声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这女人傻站在原地的一幕,他不满出声:“要我请你过来吗?”
&esp;&esp;江晚猛地回过神来,她抬眼看去,齐声就双手搭在扶手的栏杆上看着她。
&esp;&esp;黑发还滴着水,睡袍松垮垮挂在腰间,胸口锁骨处残留着几道新鲜的指甲抓痕。
&esp;&esp;不是她的,也不可能是她的。
&esp;&esp;因为她和齐声也有了一段时间没做过了,齐声倒是有找过她几次,不过都被她以拍戏或者通告满了给搪塞过去了。
&esp;&esp;齐声见她依旧在愣神,眉骨轻挑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,在栏杆上晕开一圈水花。
&esp;&esp;“发什么呆?”他嗓音里带着刚洗完澡的沙哑,却掩不住那股惯有的命令意味,“还要我下去抱你上来?”
&esp;&esp;江晚垂下眼,指甲在手心里掐出半月形的深痕。
&esp;&esp;再抬眸时,嘴角已挂上温顺的弧度,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:“哪敢这样劳烦你,我自己来。”
&esp;&esp;两人进了房间,齐声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:“平时想不到我,一出事就自己送上门来了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?”
&esp;&esp;要不是对这女人有几分喜欢,齐声早就腻了她了,也不会还给她提供一个又一个资源。
&esp;&esp;江晚压下喉间的翻涌,缓步走过去,她贴着齐声而坐,柔弱的身体直接依偎进了他的怀里:“可在我忙的这段时间,齐少爷也都是来者不拒呢。”
&esp;&esp;江晚的手指一一抚过齐声身上的抓痕,指尖一路轻扫,像羽毛试探。
&esp;&esp;“这些,是在哪个女人身上留下的?”她咬着齐声的耳垂问道。
&esp;&esp;齐声低笑,胸膛震动,像被挠到痒处,伸手攥住她腕骨,把人往怀里带了几分:“吃醋?”
&esp;&esp;没等江晚回话,他又一把推开江晚,掐着她的脖子按在沙发上“你有那个资格吗?怎么不继续在那些节目里继续追忆你和你前男友的往事?嗯?”
&esp;&esp;真以为他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心里头还装着另一个男人是吧?
&esp;&esp;颈侧的手掌骤然收紧,空气被截断,江晚眼前炸开一片片黑雾,“我以为……你会知道这是节目效果,我是想通过节目立……立人设,但没想到……”
&esp;&esp;“没想到玩脱了,把自己砸进去?”齐声冷笑,虎口到底松了几分,“玩脱了,就想回来让我给你擦屁股?”
&esp;&esp;齐声俯身,嗓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,“江晚,你当我是什么?回收站,还是会给你提供一辈子的资源?”
&esp;&esp;“齐少……”江晚艰难地喘息着,声音嘶哑破碎,却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讨好又卑微的笑:“我错了……我不该在节目里乱说话…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&esp;&esp;江晚示弱,她认错,她把所有姿态

